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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的鸡皮疙瘩不可抑制地从离声响最近的耳根，沿着四肢蔓延开来。

不知道是因为惊吓，还是有种被人侮辱后的颤栗。

那是她的声音……

周墨弯下身子趴在沙发的椅背上，能看到她因为羞愧和无措，想要逃避却又逃不开，只能坐在原地努力空着呼吸的小表情。

可是不住颤抖扑簌的睫毛，还是出卖了她。

男人哼笑一声，“想起来没？”

“你……你从哪个网站下载的黄色小音频……”

周墨想这小奶猫这下怕是脑子短路，这时候不仅嘴硬，还把事情想复杂了。

“你问我是哪个网站？我想想。好像是一个叫陌陌的网站，一位名叫小M的up主……主动发给我的？”

电光火石之间，信息迅速地在脑海里生成。

樊月第一次理会到这个成语的生动含义，因为她脑海里此时正是一片电闪雷鸣烈火交加，内心一片操蛋的声响正在逐渐将她吞噬。

周墨。周末。

她抬手看手机，只是紧紧在手间攥着，因为紧张和窘迫太过用力骨节处泛了白。

微微张了粉唇，又闭上咽了口口水，才开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是我？”

“在雪山餐厅。”

那是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也是那天，W在陌陌上和她打了招呼。

“你…一直都知道。”

“嗯。”

所以这一年的时间里，当她因藏匿在网络虚拟世界的背后，自以为戴上一个无人知晓的面具，塑造出来的一个肆无忌惮毫无掩饰内心欲望的人时，手机屏幕另一头的周墨却全然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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