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对说什么。”

盛世很冷静。

或者说，他在自揭疮疤时仍然竭力保持了冷静。

“去机场之前，她在哄我午睡。她以为我睡着了，其实我在装睡。”盛世右手握过盛涛碎杯子的只手，搁到光亮处，仔细将他掌心的玻璃渣挑来，“她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说对她多，说我大了，要如同亲孩子样对待。她最后说的句，我遗忘了十二年。”

“……什么？”

盛世在顾天远的床头柜里找到碘伏和绷带，单手磕磕绊绊包了盛涛的伤处。

“她说，‘妈妈走了，要恨舅舅。’”盛世抬起头，他的语气极平淡，说得每个字却像利刃般扎进盛涛心窝，“我后来才明白她在交代后事。舅舅，她宁死也愿揭发，她想用她的命换醒悟。”

“我信！”

盛涛眼白充血，陡然踢开盛世攥住了顾天远的呼机，暴如雷道：“撒谎！快承认在撒谎！然我摔了他的机！”

盛世被盛涛踢到肚子，疼得半晌爬起来，干脆撑起手肘半躺在板上。

“会的。”盛世肯定说。

顾天远已经恢复了自主呼，无创呼机仅仅起着辅助呼的作用，即便关闭也造成了太大影响。

盛涛终究相信了他，否则，他会用匕首威胁他。

“唐子朝有备份重要东西的习惯。他上交了SD卡，定会备份里面的容。”盛世指了指盛涛脚边的手机，“我的手机被绑架时弄丢了，这他之前用的手机。可以找找有没有隐藏文件夹，密码意外应该0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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