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遍,如同废铁一样随手扔在地上。那块玉俑是湛墨重生的指望,他从海上归来那天起,无一刻不在算计着如何得到,甚至冒着风险在罗浮炼化了云铮,怎么受得了这样的结果!
他忍不住又伸手按上了法宝囊。当初湛墨在他身边时,连灵兽袋都不愿进,如今却是被困在魂灯中,无法感受外界,不知已憋成什么样了……想到湛墨,乐令倒又鼓起了几分劲头,脑中浮现出下一个目标——不错,既然不在宋崇明身上,应当就在朱绂那里,或许她重生之后就一直带在身上当作个信物之类。
宋崇明和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都能搅到一起,还将如此重要的法宝都送给人家保管。乐令心底冷冷嘲笑着,强按着念头,不去想另外一种可能——也许那玉俑就只能用一回,朱绂重生时,就已将那法宝用了。
他既想知道玉俑下落,又怕知道的是自己不愿知道的那种结果,手指在宋崇明头上抓着,却始终不敢搜魂。就在他正踌躇之际,一旁的云铮终于冷静下来,或者说神志再度混沌起来,种种痛苦疯狂之意被压制在平静的躯壳之下,恢复了无情无心的傀儡之态。
云铮灵智消失,乐令却正好有了借口不去搜宋崇明的魂。他将手中那具非生非死的躯壳放开,掐指算了云铮能保持灵智的时间,重回到了他身旁,手指轻拭着眼角那两行血泪。现下的云铮目光涣散、身体却还被他控制着,保持原本姿态站在那里,全不见了之前的悲痛和凄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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