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一人睡,我夜里睡那一处,若你半夜抽肋,一叫我就能听到,不是更好?”
这屋子是一大间里分了三套间,俩人一屋而居,在这院人的眼中,他们仍还是夫妻。如玉心有微微的不快,却也强忍着,算是默认了,又问道:“可要人做饭给你吃?”
张君踱到窗前看了看窗外,摇头道:“不必,我即刻还要出去。”
他欲出门,走了几步见如玉不肯跟着,回头问道:“你竟不送我?”
如玉心说我为何要送你?
张君早猜着她的心思,拉过她的手道:“孩子在娘胎里,又未曾见过我,他要多听我说话,听我走路的脚步声,出来才知道一院子忙忙碌碌的人当中那一个才是他爹,你不送我,权当陪我和我儿子散散步,可好?”
但凡拿孩子说事,如玉总是无有不应的。
直到过影壁出了外院门,如玉才知张君这一会来怕是阵势果真大了。
从云内州到奉圣州,三边的厢指挥使,统兵并各州的地方官皆聚在大门前屏息静待,只待张君一出来,便下跪高呼而迎。
张君所带除了护卫,还有随行官员。他站在台阶上,默得许久,冷冷扫视着跪于地上的地方官并武将们。看够了,才示意随行官员宣旨。
他身旁随行官员展御旨而宣:“圣谕:云内、奉圣二州,为我大历北方之重州,如今西北方有战事,雄踞北方的金国虎视眈眈,诸位切不敢松懈而怠,叫金人有可趁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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