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放了句最重的话，俊秀面孔上的神已是十分阴沉。

然而面对这其实可算是半威胁半警告，直言生死的重话，齐珂却没有丝毫的犹豫畏惧，甚至也没有多少意外，反倒是有些了然地应道：“人生世，过如草木秋，能尽之事寥寥。这生前之事尚且敢忘论顺遂如己意，身后的又何必多做打算。过世子与少夫人若是喜在与府上子弟结交，在以后回避便是。”

俞菱心听的心中微微发凉，齐珂的回话里带着隐约的谦恭，是混迹官场之人的老练腔调，想来在过去的这大半年中与两位皇子的相处实在很多，真的是与前生个清刚正的齐珂完全同了。

过她也从齐珂的言语里捕捉到了另外更加让她担心的意味，就是生死置之度外的决然。倘若齐珂当真对荀滢无意，只是为了富贵爵禄、平步青云而选择投靠吴王，就万万没有惜命、畏死的道理。

荀澈的脸也是越发难看，尤其是想起荀滢的神与眼泪，心头的担忧与怒火简直是突突，几乎是强自忍了又忍，才能语声平静地又问道：“齐案首这样自以为聪明，难道真的知日找你何事？”

齐珂本来还想强撑着回答，然而目光扫见俞菱心的目光竟是毫遮掩的关切与悲悯，就如同自家的姐看着弟妹的担忧神，心头猛然酸，喉头便哽了哽。也是咬了咬牙，才能继续做淡然神，给他自己也越发相信的答案：“想来是俞大人与荀世子都喜在与正杉多加来往。在已经说过，以后回避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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