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湘……”他声音低缓几分。

“请说。”顾十八娘淡淡。

“找了个大夫……”沈安林笑低声说，看着她的眼。

“恭喜沈少爷痊愈。”顾十八娘声调未变。

比世提早了半年多，而且个大夫绝对不会彭针了，已经有很多与记忆里不同的事发，对于他说的这话，顾十八娘已经不惊讶奇怪了。

“就要走了，再上战场……”沈安林接着说。

“哦。”顾十八娘只淡淡。

“不祝福？”沈安林笑问。

顾十八娘终于将视线聚焦在他面上，摇了摇头，“你应该庆幸没有诅咒你。”

人视线相对刻。

她说的真心话，沈安林虽然早已知这姑娘对自己的态度，但此时此刻，他的眼神还微微黯淡刻。

“她来京城了……”他接着说。

“恭喜母子相见共享天伦。”顾十八娘答。

沈安林看着她，嘴边又浮现笑意，这真奇怪的觉，虽然眼前这个人毫不掩饰对自己的疏离拒绝，但他却觉，她跟他如此的熟悉，熟悉到见如故。

她能眼看穿自己的真实情绪真实想法，能对自己说的突然的话对答顺畅。

“她在查你……”他接着说。

“很荣幸。”她接着答。

“她以为你将顺和堂送与……”他说。

“很荣幸。”她答，话语样，声调却不同，表达的情绪自然也不同。

沈安林眉微微挑，眼中闪过丝玩味。

“心悦你。”他忽地说。

“很荣幸……”她依旧顺接。

沈安林的笑便在脸上荡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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