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遇此等大变，万想不开……

两个小厮郑重点头，每隔盏茶时间就到顾十八娘屋子前转转，直到华灯初上顾十八娘也没有来，屋子里静悄悄地陷入片黑暗中。

此时刑部天牢里，没有日夜之分，永远都笼罩在片幽之中，沿着肮脏甬道直走去，责打声哭喊声幽泣声渐渐地消失，只余死般寂静。

低沉脚步声伴着点星火亮起来，似乎从地冒般狱吏恭敬地站在点星火前。

“大人。”他低声躬身问。

点点星火在幽暗中闪烁，起不到丝毫照亮作用，反而更添分诡异。

“他怎么样？”星火上方传来个声音，低沉，因为刻意压低听起来有些模糊。

“大人放心，虽然尚不能起身，但已无大碍。”狱吏带着分小心答道。

天牢里又陷入片死静，接着不可闻脚步向个牢房走去，他走很轻，似乎怕惊醒里面人。

眼睛适应了里黑暗，模模糊糊可以看到脏脏窄小牢房里，趴着个人形，似乎睡了抑或者如同其他牢房里人般半死不活。

人久久地矗立在牢前。

“不可再对他用刑。”过了很久他轻声说道，停顿刻似乎顾忌什么又接着道：“尚书大人里，会去说……”

“大人放心，小们记了。”狱吏如同温顺小羊乖巧地答道。

他们说话声音很小，似乎怕惊醒内里躺着人，但还惊醒了。

窸窸窣窣稻草响，牢里人有些吃力地转过头来。

“谁？”干涩沙哑声音低低地传来，“谁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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