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刚才对他表面上那种震惊的些许崇拜瞬间就化成了泡影，一切都只不过是徐芬达的强装镇定而已，不过顾白也完全能够理解，如果是自己……当然，顾白永远都不希望在自己的身上发生这种事情。

但如果是自己，自己恐怕也只会比徐芬达更加的崩溃罢了。

“冷静一点兄弟，冷静一点啊！”顾白只有比徐芬达吼得更大声，让自己的声音也尽可能的穿破他的耳膜，使得徐芬达能够稍稍的回归一点儿理智。

顾白拼命的喊道：“都是假的，都是假的！这一切都是催眠之后的幻觉！不是真的！所以，拜托，请你千万要冷静一点啊！”

可是……

“这一切怎么是假的？它们就是真实发生过的，我的妻子，我的孩子，他们全部都死了，这一整年，我在这个世界上行尸走肉一般的活着，没有一分一秒在现实生活中看见过他们，而他们呢，却躺在冰冷的地下，被蛇虫鼠蚁啃食，变得溃烂，成为一具具白骨，我的另一个孩子甚至都没有机会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顾白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庆幸，现在徐芬达说起话来已经能够完整流畅的表达了，连他的声音也变得安静了不少，他整个人都瘫在了地上，膝盖和腿的正面触及在地上，那种跪在地上的谦卑姿势，像是在遣送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但是上一次没能做的，这一次也依旧做不了，跪在这里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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