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无语。依稀记得小爹也曾说过这话，钱这玩意儿算个！吝啬到只能掏钱来打发孩子父亲，什么都。

两人那晚，在空荡荡大房子里极其颓废，在床上烟，吃东西，冷冻包子包装袋、冰激凌纸和烟蒂扔得遍都，那滋味儿仿佛过了夜，认识明早天空颜。祁亮后来说着说着话就哭了，用T恤衫抹眼泪鼻涕。孟小北得已把这人抱在怀里拍抚了老半天，就用干爹仰躺着抱姿势，借给亮亮个肩膀，哭个痛快。

以为亮亮身边那个最最无畏最贱也最没心肝好伙伴，最后避风港，却原来亮亮也仍个会哭没大男孩。孟小北这时忽然觉着自己好歹个男人，应该能扛些事儿，祁亮其实比更幸。

祁亮哭完干眼泪，拎孟小北起来陪打红白机游戏，手指啪啪啪熟练键开火同时嘟嘟囔囔骂，把爸当成潜意识里炮火攻击对象。打完游戏累了滚回床上，抱着孟小北继续睡。

祁亮着鼻子说：“哼，老子想离家走。”

孟小北嘲道：“我当年离家走，我爸我妈急疯了处找我，竟然还动用了我们西沟人民军队，我干爹亲自进山去救我！你现在离家走，你走给谁看？家里有人等你么？”

祁亮鼻音齉齉，小声道：“孟小北，咱俩人私奔吧。我操我就信，我要找个男私奔了，我爸我妈能去找我。”

孟小北失意说：“我也想私奔，我想跟我喜欢人走。”

祁亮问：“你为什么跟家里闹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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