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们不禁皱了脸,抬手捂住耳朵。
苏含章却只挑了下眉,没任何动作。
掖着袖子站在原地,脸上永远挂着温暖洁净的表情,即便周围一片狼籍,他仍皎皎如远山孤月,仿佛从来不知烦恼忧愁为何物。
“一个姑娘而已,你若想放,放了便是。可是......”苏含章掸了掸衣袍上的灰,缓缓朝苏元良走来,脸上笑容不减。
苏元良却打从心底无端起一阵恶寒,“你、你你......别过来,我警告你,别过来!”人不自觉往后躲。可身后是一堵冷硬的高墙,他根本躲不开。
猝不及防间,他脖子被人狠狠掐住。
“谁让你去语海楼了?嗯?你可知为你这么个愚蠢的错举措,我得额外花费多少心思善后?”
苏元良不懂他在说什么,脖子上的力道越见沉重,他渐渐喘不上来气,脸涨得通红,额角青筋根根爆起,踢蹬着双脚挣扎,却越挣扎越紧,“你、你......”
他瞪着眼,不可思议地盯着那只手——苍白孱弱到风吹可折,却分明藏着无穷的力气,直能把钢铁拗断。
哪里像个病人?只怕戚展白也招架不住!
快要窒息昏厥的一刻,那只手终于松开。
苏元良“咣当”摔下,鲶鱼般爬在地上。比起四肢上的疼痛,脖子上火烧火燎的感觉,才更是锥心刺骨。
苏含章却还是笑,连弧度都没发生一丝一毫变化,风轻云淡地甩了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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