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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洪武兴睁开眼睛，眼里布满着血丝，然眼神依旧锐利，却也掩不住眼角浮现的纹路，还有低迷的气息。

洪武琨动了一下，笼罩在他身上的阴影就仿若在瞬间退去，将他那张布满泪痕的沧桑脸庞置于外面照射进来的若隐若现的灯光下。

他此刻的眼中没有泪，但脸上泪痕深刻的泪痕还未消去，他侧过头，看着洪武兴，眼神飘渺，没有焦点。

洪武兴眼眶立刻红了起来，他因为习武健身的关系，气血旺盛，看着比他这个弟弟还在年轻。

不过跟普通人相比，洪武琨的精神面貌绝对比同龄人要好得多，五十多岁看起来就像只有四十来岁。

然而短短不到两个小时，他原本只是两鬓生出白发，现在却已是满头灰白，一身精气神被抽走，宛如六十多岁的老叟。

“我要给阿毅报仇。”很是平淡的语调，却透着渗骨的狠戾，若是此刻那个凶手站在眼前，他一定会生吞其肉，生饮其血。

“……”洪武兴沉默着，他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想动用洪家的力量将凶手找出来，亲自报仇。

“大、哥。”洪武兴的沉默让洪武琨脸上平静的表情龟裂，嘴角扯着似讽似哭的弧度：“你寄希望于警察？呵，他们之前还想捉阿毅，冤枉阿毅杀人，你还相信他们？不，我不答应，我会把阿毅带回家，亲手把凶手抓出来。”

洪武兴垂眸，半响才对：“阿琨，现在是法治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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