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了颈上的纽扣,偏过头。
“呵呵,轻松?我说啊……你是听不懂人话?”
漆黑的双瞳渗着阴冷寒意。
“我今天,不想杀人。”他唇色微微透红,“所以,快滚。”
女人头皮发麻,几乎在他还没有说完时就跑了。
司徒非捋了捋额前的碎发,略带笑意低喃了一句,“跟你比,道行还是太浅了些。”
他打开了电视,转到了一个固定的节目。
也许是穿越的后遗症,司徒非的喜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对娱乐兴致缺缺,反而更喜欢一些记录古迹与文物的冷门频道。
他歪着身子坐在床上,凝视着那一把刚拿出来的剪刀,脑海里想象着刺穿手腕之后鲜血涌出的场景。
他其实已经厌倦了生命。
厌倦了,这漫长得有些可怕的等待。
住院一周里,他把遗书写好了,死后尸体焚化,洒进大海,再无声息。
司徒非侧过身体,尾指勾起了剪刀柄。
刀尖对着手腕上的淡青色血管。
他从容刺进。
血慢慢淌了下来。
不急,他这就来。
“洛阳古墓的考古工作出现了新的进展,在一副主棺椁里发现了画轴,据推测,画上的红衣女子应是墓主的妻子……”
司徒非抬头,屏幕里的画卷正缓缓展开。
她在雪中赏梅,素手轻折花枝。
回眸一笑,风华绝代。
司徒非攥紧了沾血的剪刀,死死盯着屏幕。
“除了画轴,棺椁里还有一只铃铛,真不可思议,这一个小小的铃铛里居然刻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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