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着就是为了报复季幕,如果季幕好好的,他从白墙中苟延残喘地爬出来又有什么意义?他的手腕布满了伤疤,他死过一次又一次。
都是季幕害的!
他这种近乎疯狂的态度,令丘鹤的小弟不免反感。他挑了个季沐不在他们身边的时候,提醒了丘鹤:“大哥,他就是个疯子。”
丘鹤不以为然:“疯子的钱最好骗。”他拍了拍小弟的肩膀,有趣道,“袁立玫留给他这么多钱,季少爷却不愿享受。那我们帮着分担一些,是做善事啊。”
…………
翌日早晨,窗外的鸟语清脆,小草莓还在婴儿床里动着自己的小手小脚。季幕怕他抓到脸,给他的手戴上了浅蓝色的保护套。
小草莓张着嘴,吐出一个奶泡泡。
季幕立刻竖抱起他,空心手掌,轻轻地拍着小草莓的背。
顾远琛刚给小草莓的奶瓶消完毒:“怎么了?”
“孩子吐奶了。”季幕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他照着护士的嘱咐,轻拍到小草莓打了嗝后,才笑着亲了亲小草莓戴着保护套的小手。
小草莓被季幕爸爸亲了,就像是身上落下了一朵甜蜜的栀子,逗得他一个劲地笑。
而季幕后颈的信息素已经平稳很多,不会再出现四逸的情况。顾远琛不必再吃抑制剂,但他总是下意识地凑近季幕,有九分是因为爱慕,还有一分是因为这如同雨后栀子般的清香。
顾远琛觉得很好闻,他甚至觉得栀子中掺了酒,令人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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