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安！”穆天音骤然拔高音调，她侧过脸盯着她，顿了顿，又放缓了声调，“你是不是觉得，这世上一切事情，都该如你所愿？”

“我求你留下的时候，你我行我素。如今我放你离开，你为什么不松手？”

白安安抬起眼来，双眸毫无神采地看过去，眼眶渐渐红了。

穆天音看着她受伤的眼睛，不由垂下眸子，语调沉了下去，柔声道：“你别担心，我在人界也能过的好好的。”

“我不要。”白安安虽然看不见，却能准确无误地对上穆天音的眼睛，她固执道：“你是不是怕我伤心？”

她摇头，否定道：“我不会，我白安安一向拿得起放的下。”

“我们努力想办法，如果实在想不到。我就想办法忘记你。”她面孔冰冷，声音却微微发抖，她紧紧抱住穆天音的腰肢，扬起脸来，露出一个邪气肆意的笑容，“想要让我全心全意把你放在心上，不可能。”

“我一向自私自利，跟你不一样。我若是受不了，一定会想办法忘记你，而不是活着受罪。”

她牵起穆天音的手指，落在的眼睛上，继续道，“而且我现在看不见了，那么等你老了，鹤发鸡皮，白发苍苍，我也不在乎。”

说到最后，她语气不觉带上一丝哀求，低声道：“留下吧，好么？”

穆天音眼睫抖动，双眸微微闪烁，她将腰上的手扯开，温柔而坚定道：“不。”

白安安呆滞站在原地，嘴唇动了动，手指试探性地往前一摸，却摸了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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