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咣咣咣敲床头的铁架,震得天花板上的灰扑簌簌往下掉。
与此同时,走廊里到处响起嘈杂的人声,伴随着乱纷纷的脚步、钥匙碰撞的哗啦哗啦声以及房门突然被打开的乒乒乓乓声,听起来似乎是许多人在同一时刻闯入所有房间,不给任何人以缓冲的余地。
祁寒和另一名士兵迅速跳下床铺,就地立正站好。
这段时间,跟祁寒同住的是一个年轻的下士。他们几乎没有交谈过,祁寒只知道他的外号叫“维京”,因为他的理想是加入以骁勇善战闻名的党卫军第五“维京”装甲师。
闯进来的一共有三个人,都穿着黑色制式风衣,领子竖得高高的,看不见里面制服上的领章,帽檐下的眼睛如狼似虎。
一个人腰里挂着一个金属圈,上面缀满钥匙。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本黑皮笔记簿,另一只手拿着笔,活似地府里的判官。在他们两人身后还有一个人,两手空空却横眉立目。
“钥匙圈”二话不说,把室内所有的柜子抽屉都一一打开,然后垂手侍立一旁。“横眉立目”踱着方步走过去,不疾不徐逐一检查。“笔记簿”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手里的黑皮本子已经翻开,钢笔抄在手中,兴奋地随时准备记录。一旦名字进了那个笔记簿,从此就会受到亲切关照,说是死亡笔记也毫不为过。
他们的检查并没有持续太久。祁寒和“维京”都是身无长物的典范,房间里一件多余的东西也没有。三个人翻了个底朝天,连步枪的弹仓都卸开看了,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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