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雨断断续续地下了整夜,到天亮,依旧淅淅沥沥地沿着屋檐往院子里淌。正是凤泽元年的寒露,天高气爽,万鸟飞绝,淡灰的天幕瞧不见一片云彩,低头看,草木多已凋零,又四处积着水,驻足远望,一派空明。
夏文宣搭一件天青色披袄,静默地站在廊道,看了会儿寥落的庭院。
是真要冷了,他心想。
这段日子在殿内安心休养,身子骨仍旧单薄,但人瞧着精神了不少。进出的侍从也纷纷挂上笑颜,暗中感慨帝君的苦日子可算过去,萧才人一下狱,宫内那些个不安分的骚货立刻规矩了,该问安来问安,该孝敬就孝敬。
在宫里,当主子的就不能给下头好脸色看,稍一放松,那些个偏门进来的家伙就以为自己能往上爬。
哼!现在知道哪个殿里的公子是最有资格说话的了吧!
下人们已然心安,夏文宣的心却还悬着。
夏鸢离京前遣人送来一封短笺,说萧才人进地牢后没几日便疯了,某日夜半发狂,竟咬断了自己的舌头,现在什么话也说不出,让文宣不必担心。
末了还补充一句,应是内侍总管动的手,怕还是圣人的意思。
夏文宣读完信笺,险些喘不过气,满心唯有愧疚。
要是、要是我不爱她就好了……夏文宣忍不住叹息。
“在想什么?”忽得,他耳畔传来女子的说话声。
紧跟着,他肩头披着的袄子被一双素白修长的手扯落,温热的体温随之覆上,发髻带着浓烈的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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