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
后半句没说出来,高景看他的眼神却已然明白:“大事与你,在我心中分量不一样。我能运筹帷幄,因为这些人都是棋子,损了不心疼。”
闻言贺兰明月嗤笑,腮边**但不开口。
这算什么呢?
先杀我一回,再告诉我事情并非你所想?若那一刀之后我没熬过来,如今也没遇见,高景,你这颗糖打算喂给谁吃?
花言巧语还如当日,正当我会尝到点甜头就脑袋发热吗?
“退一万步若是花穆不愿犯险,我自有其他手段逼他就范。”高景舔了舔干燥的唇,贺兰明月递过手中的茶,他先是愣怔片刻,这才接住。
高景饮茶时,贺兰明月道:“胁迫,利诱,还是用他的妻女要挟?”
微烫茶水险些呛到,高景脸涨得通红,神情却依然自若:“放在从前或可迂回解决,大家坐下来好好谈。但我如今走投无路,手段难免极端。”
他倒是领教过高景的极端,但眼下被这么平常地说出来作为自己的棋子,岂非太罔顾人性?贺兰明月皱了皱眉,自觉分别时日高景骨子里的无情全被激发,比从前更甚,不知他在储君之位又经历过什么难事。
算来也不过……弱冠之年,这般经历和心思实在太残酷了。
贺兰明月良久不语,高景察言观色,放轻了语气:“你是不是觉得我太过分?”
道理其实已经十分明晰,贺兰明月只是偶有妇人之仁,尚能辨清是非。他对高景的询问充耳不闻,问:“成事以后你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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