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我帮他宣传的有上台表演的水准。我不知道姚为什么要否认。又例如,姚会刻意提及高一的时候我总把笔记借给他,甚至夸张到出现“考试的时候若不是小锺罩我,我大概又要留级一年”这种说法。
换我不知道该否认还是附和。我并不喜欢被说成爱作弊的学生,不管是罩人还是被罩。就算要更正这种小事,有时也可能扯上并不想让旁人知道的事实做佐证,只好任他这样形容他与我的交情,放弃了反驳。
我相信姚不是记错,我们之间必然存在着那种默契。我会罩他。
秘密从不会安分地与灵魂共存,它永远在伺机何时灵魂的破绽出现,打算裂帛毁身而出。唯一仅有可用来驯诱秘密这只凶残怪兽的武器,只有谎言了。
我没有其他的选择。对我而言,重要的是:必须开始学习摸索着锋锐的锯齿底线边缘,看顾着彼此,谁也不可以被割出流血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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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B 文化在一九八?年代的台北,仍是带着遥远的越战遗绪,主要林立于中山北路双城街一带。师大公馆那附近的几家相对就因陋就简居多,躲在一些不起眼的旧楼上。离开了位在西门町的民歌餐厅,吃过消夜,通常阿崇会开车先送姚回汀州路上的学生套房,再开往新店,在我家巷口把我放下。
但是那天晚上放下姚之后,阿崇突然提议要去师大那边的小 PUB 喝杯酒。
在此之前,我从未涉足过任何酒场,顶多去了林森北路的地下舞厅灌过几回啤酒。阿崇熟门熟路地领我爬上灯光昏暗的楼梯,坐进了满墙除了几张西片海报外别无装潢的小酒馆,为我点了生平的第一杯调酒“螺丝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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