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好折子,傅砚还不肯睡,因为傅砚突然想起,顾浮第一次问他名字的时候,他在纸上写了自己的名字,当时顾浮觉得他的字好看,就让他也写写她的名字。
傅砚拒绝了。
——他怎么能拒绝呢?
傅砚感到懊悔。
于是他又拿起笔,在空白的纸上写下顾浮的名字,写完又觉得没写好,便换一支笔又写了第二次,等回过神,空白的纸张已经被他写满,上头用不同的笔,不同的墨,写得密密麻麻全是“顾浮”。
写了好几大张,他才顺着醉意闭上眼,趴在铺满顾浮名字的桌上,缓缓睡去。
傅砚醒来前,屋外还下了一场小雪。
雪停后沉云散去,露出耀眼的晨光。
从睡梦中醒来的傅砚动了动有些僵硬的手指,撑着桌面坐起身,感觉脑子有些沉,索性往后把头靠到了椅背上。
屋外候着的一花端了热水进来,傅砚洗脸的时候,一花将桌边的酒坛子收走,并从袖中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药瓶子,放到桌上,说:“这是太医院按照大人的吩咐,研制出的新药。”
傅砚将药瓶子拿到手中,问一花:“折子呢?”
他虽然喝醉了,但他记得昨晚喝醉后发生的事情。
一花:“已差人送入宫中。”
傅砚点头,随着他的动作,后脑勺隐隐传来阵痛。
从未宿醉过的傅砚闭了闭眼,道:“叫太医过来给我看看。”
若在这个节骨眼上因为着凉生病,北境可就去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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