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摘双雪涧玉的镯子，又从脖颈间取挂光溢彩的宝石璎珞，交到白愁飞手上，低声说：“我没什么能给的，有劳白公子把这些换成钱财，也好酬谢他们。”

白愁飞起初并不想收，但见李凝双刚刚哭过的眼眸里满是坚决之，更有水洗过的碧润光彩，拒绝的话就说不了。

很少有人能拒绝李凝的请求。

温柔是个。

温柔把床铺收拾来，定要和李凝起睡，不管李凝怎么表示为难，她都当成害羞，拉着她坐到床边，把她按着。

李凝无奈，只好妥协：“就天晚，我已经把隔壁房间都收拾好了。”

温柔笑眯眯说：“好好，就晚。”

她跑到梳妆镜前随意掉了脂，边更衣边又津津有味看着李凝换衣裳，李凝开始当她是怕她个人睡害怕，然而烛火刚熄，温柔故作不经意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妹妹，你觉得大白菜和小石头哪个更好啊？定要在他们两个人里选个，你选哪个？”

李凝睁着眼睛躺在床上，说：“都不选。”

温柔惊讶嚷：“你有喜欢的人了？”

李凝奇怪：“还没有，不过我能看来，王少侠对姐姐有意，白公子虽然嘴上不说，看姑娘的眼神也很……”

她想了想，没想个确切的形容词。

温柔捂在被窝里都笑了声，却还是撑着哼：“谁稀罕他们喜欢吗？还有你看错了，大白菜喜欢纯姊，我在他眼里只是个疯丫头。”

起初还带着几分不对心，说到后来，声音却低了去。

李凝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不知不觉睡着了。

隔日早，温柔就不见了人影，李凝没有衣裳可换，又不好动温柔的，还是穿了昨日的成衣，她不大认识路，也就没有离开房间。

温柔直到晚上才回来，脸上带着几分难受之，小声对李凝说：“师兄后天就要截了。”

李凝昨日就听过温柔的师兄，也就是这金风细雨楼之主苏梦枕的事迹，也知他上了毒，若不截就要没命，虽有人把肢完整看得比性命重要，但对从小就百病缠，更同时了十几毒的苏梦枕来说，残去肢，大约也不算什么了。

李凝安慰温柔：“事情既然已经发了，只能想开些，往好处想想，至少苏楼主还活着，人活着就有希望。”

温柔点了点头，小声说：“大白菜也是这么跟我说的，可是我还是觉得难受，我小时候和师兄见面不多，但时候他虽然也着病，却比现在有活气多了，我刚才看到他了，又瘦又可怕，就像个活着的骷髅样……”

她越说，越露难受的神情，李凝时竟有些分不清她是为了师兄即将残疾而难过，还是被吓到了。

李凝把自己莫名的想法抛开，给温柔倒了杯茶，温柔喝了，见是冷的，就随手放在了边，又对李凝说：“妹妹，你知吗？原来师兄的毒伤是有解的，天底只有两颗解药，颗在皇，颗在司，皇里守卫森严没有法子，司防守就更严密了，多少江湖义士要杀个司使，都是有来无回，前些日子皇帝竟然还派大名捕去护卫司，如果没有解也就算了，偏偏是有解的……我说了要去给师兄偷解药嘛，结果他们还骂我添乱！”

李凝想了想，说：“可既然司防守如此严密，姑娘去了也是白白……”

温柔把新制的刀咣当声扔在桌上，气：“可我的刀法不在师兄之，江湖上少有人能打得过我，我肯定能从司把解药拿回来，就算偷不成，我还可以杀条血路！”

李凝信以为真，但还是说：“太危险了，万暴露，不仅累及姑娘和家人，金风细雨楼怕也要事，苏楼主大约也不想这样。”

温柔怒：“说来说去还不是不相信我！”

李凝只觉得和她沟通十分困难，不由得轻声叹了气。

温柔本来很是气，见她蹙眉叹气，心都忍不住蹦了几，她忽然拍大，对李凝：“我想到个法子！”

李凝还没来得及问是什么好法子，就被温柔拉着手腕路拉到了处高塔前，高塔前的护卫只是看了她眼，目光就落在了李凝上，起初仍是怔，但随即还是盘问：“温姑娘，这位是什么人？来玉塔什么？”

温柔把推开他，嚷：“这是我救师兄的法子！”

护卫们面面相觑，但见李凝气息短促，无武功，又是楼主的师妹带来的人，还是放了行。

李凝被温柔拽了路，了玉塔竟还有两层楼梯，不由得面颊绯红，气喘吁吁，上了楼，温柔便拉着李凝头挤了苏梦枕的卧房。

卧房里站了十来个人，都是金风细雨楼的高层，个个面带哀，有个瘦削人影躺在床上，微微抬头，似乎正在说什么。

李凝的目光落在床榻上的个人脸上，第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