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测次体温，等输输完了，还小心替她压着针孔上的海绵，完全是个男友。

顾芒就像个退休拳击手，拳拳充满技巧与感，却只能砸棉花，他的心非常低落。

早上顾正则叫人送了早餐过来，顾芒有心磕碜他，说：“我姐让我吃外卖。”

顾正则像是听懂话里的深层涵，疑惑看了眼广式茶楼老火粥的外卖盒子，“你姐说让你喝粥。”

顾蔻记得自己说过这话，但顾芒确实老老实实开始吃饭了，吃完饭还得写作业。

他成绩错，但也顶住题老师偶尔变态，这卷子就难得令人发指。顾正则去门外烟，回来的时候路过他身后，顺手指了，“换条辅助线。”

他说得对，顾芒想蛮讲理，忍辱负重从了。

做完数学换成理，最后题又再度卡壳，思路和步骤都对，但最后算来的数字除尽，看就是正确答案。顾正则又路过，说：“开头电压算错了。”

再换成英语，这次顾正则没路过，是顾芒主动问：“个，我的英语作文……”

顾正则用法文跟电话会议的协同方说：“稍等。”然后拨冗过来帮他换了几个词，调了结构，作文焕然新。

作为个智性恋，顾芒彻底体投了。顾正则叫他换衣服，他就换衣服，顾正则叫他门，他就跟顾正则门买菜。顾正则选菜，跟老板讲了价，把钱包递给他，他就乖乖数钱。

之还是熟悉的路数——顾正则要算计什么人，个人直接躺平就行，必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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