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箫问，“心里有事？”

池野滞，随后语气轻松接话，“心里有。”

那就是有事了。

闻箫停手指动作，抬眼，眸光清亮，“老许叫去办公室之后，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翻来覆去都是那句话。”池野头磕在课桌上，斜着看同桌，“怎么又想起问这个？”

闻箫指来：“太正常。”

池野扯了扯嘴角，却没能反驳。

是有正常，自己也发现了，明明球打热了，捞半截衣服起来都是顺手。打游戏全是些纸片人吃哪门子醋？把人压空教室墙上，硬生生在锁骨上咬牙印来，跟做标记似。

现在想想，闻箫竟然就这么纵着、由着，半没有耐烦，或者干脆打上架，确实是真爱了。

最后，池野开，“我也知道。”

知道吗？心里清楚得能再清楚了。

只是有慌，还有恐惧，知道前面路会怎么走、会朝向哪个方向恐惧。

只是——敢说。

仿佛这天美好全是镜水月，旦说了，就会像纸样被刀划破，露底森然、苍白无力和疮痍。

闻箫退了游戏。

将锁好屏手机插池野校服袋里，又顺势握了池野手腕，“走步看步，要怕。”

闻箫声音是少年清朗，眼底像泉水样透彻。

这刻，池野说清心里是什么觉——懂，都懂。

反握住闻箫手，池野筋骨间蓦涌股压抑许久疲累，闭上眼，紧扣着闻箫微凉手指，轻声回答：“好。”

许睿没想到自己午休教室上个厕所也能碰见许光启。本想转就溜，反正厕所就在那里会跑，没想到许光启比更快，“许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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