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有的布料气味，盖在了他的身上。

第二章

闻箫从117路公交车来，眼望过去，半条街上都穿相同校服的人，跟复制粘贴的效果差不多。

明南附中的校服不丑，也绝对称不上看，要评价，就基本达到大众认知里，中学校服颜值的常规水平，往少里算，全国至少能找十套八套的同款——蓝白相间，运动服款式。背后印了个红楷大字：明南附中，独特。

沿路不少人边走边吃早饭，或缓速走着低头刷手机，在接近校门时，却纷纷昂首挺，两手只握清风，动作齐整。

“校服拉链拉上！再往上拉！以为自己在走米兰时装周吗？”

“手机！双手藏在背后以为我瞎吗，开学这星期第几回了？上缴！”

“头发这么不剪，计划为鸟筑巢奉献心吗？明天再让我看见，我亲手给你剪个优异发型！”

闻箫觉得，这大概他从小到大，听过的最大的嗓音，还能持续不间断强力输的类型。

“你，就你，联合国批准你不穿校服的？”

闻箫白外套，黑书包，个子又，站在校门极为显眼。

教导主任程小宁在校门守了个星期，终于守到了个没穿校服的，跟蹲到条大鱼似的，箭步走近，提音调，“怎么没穿校服？你那个，”他对上闻箫的脸，把人认了来，“那个刚转学过来，进了理班的？”

闻箫担心对方秒会起来抓他的脸，稍稍改换重心，往边上侧了侧，才应了声，“对。”余光看见教导主任背后，个大个子正屏息凝神地悄悄往学校大门走，谁知教导主任跟背后眼睛似的，“站住！老实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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