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酉收回了目光,稍稍沉吟:“驸马爷的底子孱弱,这场病大抵是深夜行路寒风入体所致。至于‘昏迷不醒’殿下也不必太过忧心,可能是劳累过度所致,容臣下先开服方子再为驸马爷行针看看。”
“有劳丁御医。”
“不敢,此乃臣之本分。”
丁酉写好方子交给春桃:“有劳姐姐按照这个方子抓药,以中火将八碗水熬成一碗,用细网滤过端来。”
“是。”
丁酉向南宫静女行了一礼:“请殿下移步偏殿,稍事等候。臣需要一个清净的环境为驸马行针,还需两只火盆,行针期间要保持殿内门窗紧闭,不要让人来打扰。”
“好。秋菊,差人端两个火盆进来。”
“喏。”
……
殿内只剩两人,丁酉坐到床边从药箱内拿出银针包抖开,取出两只银针捏在手中。
他安静的看着齐颜,自从五年前无名谷一别,他已经好久没有好好端详过她了。
五年光景,眼前这个女孩彻底脱去了昔日的稚气,她也终于兑现了诺言,以男子的身份跻身到渭国权力的中心。
丁酉几不可闻的发出一声叹息,取下齐颜头上的净布,轻轻擦拭她的脸庞。这才左右手各持一根银针扎在了齐颜头顶的两处穴道上。
齐颜昏迷不醒的原因并不是所谓的“劳累过度”,更不是风寒如体。而是被困扰了她十年之久的心魔魇住了。
丁酉捏住其中一支银针捻了捻,齐颜皱着轻哼一声,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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