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祯不服气地辩解:“年关将至,我稍稍打听几句怎么了?”
她回身推掉凉夏递来的银缎窄袄,坚持穿着家常的素色对襟袍子去。
岑妈妈忙拉住主子劝:“是奴婢说错了话,咱们不过是自己穿的舒心,哪里是为了旁人。”
凉夏举着大氅给她披上:“主子,您消消气。这肩膀可不能着了凉,您忘了前两日吹了会子风,疼得多钻心呀。”
简祯自觉自个儿也是反应过大,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她自知理亏,乖巧地站着任丫头们摆弄。
直到岑妈妈终于把她裹得严严实实不漏一丝风,一行人这才放心地出了屋门。
外间的堂内,几个孩子正叽叽喳喳的说话。
当然,简祯定睛一看,多半又是宁姐儿巴拉巴拉个不停。她高冷的哥哥姐姐们时不时应她一声,还是本着兄弟姊妹的相互友爱。
至于两个小的,怀哥儿刚过周岁,正是学步的阶段。素日最小的宜姐儿终于盼到了自个儿当姐姐的时机,一心一意地教弟弟走路。
直到怀哥儿摇摇摆摆地扑进她的怀里,一大一小两个坐在毛绒绒的毯子上,咯咯地笑出声。
见着简祯来,一群奶团子纷纷上前请安,屋子里又是一阵欢腾。
宁姐儿旺盛的精力得到转移,抱着简祯的大腿问她:“娘亲,可到了爹爹回来的时辰?”
老母亲提开自个儿的大腿挂件,佯装生气:“小没良心的,有了爹爹便忘了娘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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