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于燕京等着侯爷回来,请务必平安,再为宛姐儿做一次云片糕。”
……
“夫人,不必了,我不过三四月后便回来,用不上这冬日的锦帽貂裘。”卫枢有些无奈地推辞。
今日已至五月廿一,正是卫侯爷持节前往益州,整顿城防军备的日子。
捧砚抱着大大小小的包裹侍立在旁,暗叹侯爷可算是熬了出头。往日疏离不已的夫人,今日不仅早早来了醒事堂,还精心准备了大大小小的物件儿,专门送给侯爷。
什么解暑败火的避暑汤、驱蚁防蛇的草药囊、坚不可摧的护心镜……
甚至连这冬日的锦帽貂裘都安排上了。
他暗瞅一眼看不清神色的侯爷,心道主子这下可不得高兴傻了,巴巴地在小厨房里泡了两月,可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卫枢的一行亲兵俱骑了膘肥体壮的乌雅马,粮草充足,战意铿锵,站在平宁侯府的朱漆大门外,安静地等着主子。
卫枢调转马头,对着站在门阶之上妻子挥手作别:“外头风大,阿祯的肩经不起风,快回去吧。”
他打马走了两步,又不放心地回头,正正好瞧见妻子急急地迈步向前,不自觉地追着一行人走了两步。
她身子因着养伤,近些天消瘦了不少,整个人在微风里亭亭而立,一双墨玉似的眸子盈盈远望,映衬的肌肤雪白,自有一股惊心动魄之美。
雕栏玉砌,朱色深墙,唯有美人如同泼墨画卷一般,不知铭刻进了谁的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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