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毒还是偷那南蛮子的,与我显摆?”
“哦?”
茭白五指间嵌着根根寒光流转之物,阮咸嗤道,“归了我的东西,我要怎么用,可不算显摆。”
玉箫略有瑟缩,仍梗着脖子嘴硬道,“我劝你莫要这般行事猖狂,若将那一众心尖上的公主摆弄出个叁长两短,不光二皇子要发疯,母夜叉也得掘地叁尺,掀了你们圣教的老底。”
“心尖上?真是心尖上,哪会看她以身涉险。”阮咸脸色更沉,眼角眉梢尽是讥讽,“都是棋子,先着后着,可怜人不知利害。”
“到底谁可怜,丧家之犬。”玉箫忿忿地嘀咕,已是服了软,教阮咸听去,怒极反笑。
“玉箫娘子,你上回惊动了九公主,我还没与你算账。”
她掸掸衣袖,收针,扶好满鬓珠花,“怎地,今日来寻我的威风,坐不住了?”
“那是不如你阮娘子,好人都教你做了,能去邀功,面子里子都给你挣去了!”玉箫狠狠啐了口,“我来,只要看看那母夜叉,是如何兴风作浪。”
“你与我针锋相对,还不是觉着,我在殿下面前嚼舌根。”阮咸望向观内,意有所指,“人心难测,他是何想,不该我等妄加揣摩。”
“你最好是。切莫忘了,是为何来这金粟珠垂。”
“既如此,我们不还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阮咸淡淡笑道,先前欲持凶杀人的面目,仿佛却是错觉。
她挑不出破绽的笑颜展露,还是那,惹五陵纨绔争送红绸的阮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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