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拿一颗世间最诚挚的心,用尽了全力,想要靠近他,同他白首偕老,她以为,只要她足够努力,即便做不成他放在心上的恋人,也能做他相敬如宾的妻子,生同寝死同穴。
她天真的离谱,也错的离谱,她尝试着放下过去的苦难,也想要劝自己,几十年都忍下来了,剩下的这十几年,亦或者几年,自己也应该能忍下去的。
但她一闭上眼睛,就是坤宁宫中无边无际的死寂与黑暗,是禛儿高热,他一眼都不愿过来看的冷漠,是产房之内,她撕心裂肺,剖心挖肝一样痛苦地叫着时,他在贵妃身侧,笑语晏晏的模样。
她要的真的不多,他只要他给她正妻的尊重,给他们的孩子正常一点的关照,可这些,几十年,他统统做不到。
她现在,一点儿也不想和他葬在一处了。
她嫌他脏,他的身体脏,他的心也脏。
沈皇后想着这些,头痛欲裂,她茫然地随着元喜进了奉天殿,这座大殿,破天荒地没有人守着,那个男人,一身黄袍,须发尽白,苍老得不像样。
赵长卿对她说:“娘娘,今日是最后一次了。”
沈皇后看了周世明一眼,冷冷笑了,的确是最后一次了。
她安稳地坐下来,像往常一样把脉,然后施针,陷入奇异的梦境。
在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前,她听见他剧烈的咳嗽声,他颤抖着叫她:“应如,应如。”
*
朝堂中物议沸腾,北夷要割地赔款,简直是痴人说梦,更何况,朝中众大臣心知赵家为何陨灭,赵家身为靖王的外家,做出如此侮辱门楣,通敌叛国的事,全是为了靖王筹谋,靖王又怎会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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