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叫了一声“呦呦”,后头女使也跟着追了上去。
谁也没注意,桥畔正与友人参与曲水流觞的男子听见这声“呦呦”,神色微变。
因着一时愣神,李延光并未及时接过对方递过来的酒盏,对面的白衣公子哥看他模样呆愣,眼中闪过一丝轻慢,又假意叫道:“元栖,怎得不敢接酒盏,莫不是怕了?”
李延光回过神来,他面上带着再平和不过的笑意,只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他将酒水一饮而尽,溅洒出的酒液落到衣衫上,洇出一片深色湿痕,他也毫不在意。
李延光目光微寒,起身道:“这酒水,也不过如此。”
话罢,竟转身离去。
那白衣公子瞧他模样轻狂,低低咒骂一声,道:“不过就是个破落伯府的公子,家中欠着无数外债,也敢在我面前耍横?”
一旁的蓝衣公子安慰道:“这满燕京谁人不知,老昌平侯中饱私囊,被罢官降爵,抄家充公,忧愤离世,里子面子都丢尽了,前几日我还听我母亲说,李家老夫人上我们家借银子,替李延光交来年的束脩呢,你何必跟这样的人置气,岂不是自掉身价。”
白衣公子嘲讽一笑,“那李延光读的学堂,原是武安王府的宗塾,武安王仁善,不论身份贵贱,只要一心向学,皆可进内研读,且分文不取,李老夫人借银子,哪里是为了束脩,恐怕是家中只余绳床瓦灶了吧。”
两人会心一笑,又互饮了一杯酒,各自按下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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