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是一个提醒而已,却被古伊弗宁说得如同威胁。
牛可清忽然有种梦中惊醒的感觉——
动心的时候,就是这段床伴关系结束的时候。
这是意料之内、理所当然的事,可为什么……他竟觉得如此失望?
一阵接一阵的心寒蚕食着牛可清,他害怕了,明明这段关系才刚刚开始,他就已经在害怕结束了吗?
古伊弗宁正凑在他耳边,亲过他的发梢和耳垂:“为什么我没有早一点遇见你?”
这句话被男人说得切牙切齿,满满的懊悔感。
懊悔是因为他意识到:牛可清才是他的引火索,几乎一点就燃。
他恨没有早一点遇上牛可清,只觉以前跟别人做过的每一次都是垃圾,白白必丧失掉那么多欢愉的时间。
“谁知道呢?”牛可清垂眼,说着只有自己能懂的话,“或许我们早就遇见了。”
话里有暗义,他知道对方听不懂,因为古伊弗宁根本不记得他。
宛若两条相互独立的直线,他们看似平行,其实早在八年前便已相交,不过这片记忆只有牛可清记得。
话落,之后便是一阵无言。
他们各怀心事,身上动作只增不减,胸腔内的喘息亦愈发浓烈。
意识渐渐朦胧,在晕过去之前,牛可清似乎听见,古伊弗宁用嘴唇压着他的耳廓,说了一句沉沉的话:“几年前我就让你晕过一次,几年后我再让你晕一次。”
这句话像是飘在梦中的轻纱带子,渺渺地飞进了牛可清的耳蜗里,他在一片壮烈的高潮和轻柔的荤话中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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