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可清走了两步,见古伊弗宁没跟上来,问:“怎么杵着不动?走啊。”
古伊弗宁的面色复杂,好比一个粘在原地的蜡像,看向牛可清的眼神一言难尽。
“怎么?”牛可清交叉着双手,没好气道:“你自己是医生,还讳疾忌医啊?”
古伊弗宁摇摇头,“不,我讳忌的是你。”
古医生一向以自身形象为傲,甚至到了自恋的地步,如今要他到一个刚上过床的对象——牛可清那儿,去看牙科……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要将嘴巴张开至一个狰狞的形状,然后让牛可清打着照明灯、将钳子伸进他的口腔里,东看西看。
他的牙床皱褶会被照亮,他的舌根舌苔会被一览无余,他的牙齿牙根会被看个彻底……
嘶,这未免太残忍。
“行了,别磨蹭了,”牛可清干脆拽着他走,“我看你那牙都崩了,口腔也出血了,赶紧的吧!”
古伊弗宁脚下猛刹车,皮鞋鞋跟与地板死死摩擦着,“不了不了,小伤而已,不必客气……”
牛可清很想做些什么来弥补对方:“你是为了我才受的伤,就让我给你治治吧。”
情急之下,古伊弗宁反问:“那换做是你,你来我们肛肠科,让我掰开你的屁股仔细看,然后把手指捅进你的肛.门,检查你臀部肌肉的收缩情况,你能接受吗?!”
牛可清脚步一顿:“......”
一种羞愤致死的感觉扑面而来。
其实,古医生在工作上绝对是专业的。换做是别的患者,哪怕面前的臀部再饱满、再美观,也不过是块白花花的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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