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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容的尸体被拖出了寒池,陆嫁嫁把刺入她的心口,剑火的红很快盖过了衣裳的颜色。
本该死于大火的她依旧消亡在了火里。
宁长久醒得很快,他背后的伤对于普通人是致命的,但他凭借修行者的体魄自我疗愈了大半。
“水。”宁长久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嘴唇很是干燥,他下意识地喊了一句,接着发现自己并不渴。
陆嫁嫁在一侧合衣而坐,体貌具冷,湿透的身子已用剑火焚干,唯有眸间依旧泛着淡淡水气。
陆嫁嫁给他舀了碗水。
“感觉怎么样?”宁长久直起身子,单腿蜷起,半屈的手靠在膝盖上,他喝了口水,润了润干燥的嘴唇,问道。
陆嫁嫁点头道:“果然如你所说,剑体更进一步了。”
宁长久问:“看得到极限么?”
陆嫁嫁摇头。
宁长久抬头,忽然发现陆嫁嫁的樱唇上带着淡淡的血痕,好像是咬伤的痕迹,他未作多想,只以为是先前刺杀时受的伤。
“什么时辰了?”宁长久问。
陆嫁嫁抿了抿唇,平静答道:“寅时了。”
“嗯。”宁长久垂头沉思了一会,说道:“天窟峰藏着人。”
陆嫁嫁先前也想到了这个,只是摇头道:“能入寒牢,替冰容斩开锁链,赐予境界的……此人至少是紫庭境。天窟峰哪来这样的人?”
“严舟。”宁长久说出了这个怀疑的名字。
陆嫁嫁并不认同:“严舟师叔立誓自囚书阁,不寻得天书踪迹不出,几十年来安分无比,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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