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喷嚏吹跑了一大半,只剩下孤零零的草杆。
陈落会心地笑,他揉揉小狗的脑袋:“很好看,我挺喜欢的。”
小狗看清了光秃秃的草杆,丧气地发出一声哼唧,低下头,用大尾巴圈住自己。
“我会把它夹在我的杂志里收藏。”陈落捏着草杆说,“走吧,我们回去看电视。”
小狗重新高兴起来,它张开嘴巴,明晃晃的缺了一颗虎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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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狗的性格很利落,对自己的乳牙特别狠,一个月时间,它用尽各种方法,把松动的乳牙崩了个遍。陈落从一开始的担忧,到习以为常。他身上备着纸巾和棉球,生怕小狗的牙龈止不住血。
张屹对小狗狠厉的动作非常佩服,他靠在门框看着咬树枝的小黑狗:“你家豆豆,没准有狼的血脉,不知道它能长多大。”
“反正饭量不小。”陈落说。
“哦对了,我记得你说,它是你朋友的狗。”张屹说,“你朋友什么时候接它回去?”
“……”陈落翻动杂志的手微顿,“这个……我得打电话问问他。”
“你舍得吗?”张屹问。
陈落耸肩:“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啧啧啧。”张屹是宠物医生,见多了主人和宠物离别的悲伤场面,“等豆豆走了,你钻被窝里偷偷哭吧。”
“你就不能盼我点好。”陈落说。
除去张屹的那些俏皮话,他确实提醒了陈落,向钧呢?怎么还不回来,豆豆在他家已经住了两个月,向钧之前出差如果延期回来,至少会打个电话通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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