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打骂一番,心中非常郁闷,就连那两根须须都有点耷拉的样子。
想他文武双全,普天之下罕有敌手,却被那群不知好歹的酸腐文人引经据典,口诛笔伐,只把他当做一介莽夫,丝毫瞧不起他的边境寒门出身。
在那些世家看来,不管他封了甚么爵位,授予了甚么官职,仍旧只是莽夫泥腿子而已。
本该是战场上并肩作战,生死相付的凉州军极其排斥与敌视他这个并州人,甚至还动过诛杀他的念头。
就连他那新认的义父董卓也瞧不起他,百般羞辱自己所谓的义子,动辄打骂,刀剑相向,事后再丢给他一根“肉骨头”仿佛就觉得能继续为自己所用似的。
他敢反抗吗?他不敢!
不单是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而且他已拿了前任上司丁原的人头作了投名状,现今自是臭名昭著,除了董卓,没人敢要他。
若他反抗之后被那董太师所彻底厌弃,可还有甚么好去处?
而至少现在,他表面还算光鲜。
这些东西吕布心里头其实门儿清着呢。可心里清楚清并不代表不会因此而郁愤。
他本是打算回府发泄一通,却不想瞧见了一个在其他人唯恐避之不及的时候,杵在道上丝毫不怕他、显得极其突兀的人。
吕布见这少年笑眯眯的提着个鸟笼子,一副比他还要潇洒快活的样子,张扬的眉眼间颇有玩味之色,仿佛是在嘲笑他空有一身力气与官职,却还要被那董卓老儿当做一条狗一样呼来喝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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