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完夏诗的电话后,蓝蔚找起了她说的感冒药。盯着一排排整齐的感冒胶囊,他扔下药板。
他从小就不喜欢吃药,这是家里保姆阿姨告诉他的。蓝蔚最早的记忆在五岁,那时候大半夜尿了床,哭着跑去爸妈的房间,蓝誉帮他换裤子。小学掉牙,说话总是漏风,于是很少笑。五年级迷上游戏,期末考试毫无意外地得了叁门零蛋,蓝誉罚他面壁思过。过后他就更少笑了,换来的是从未掉落的年级第一。
保姆阿姨说漏了嘴,所以蓝蔚知道,在他很小很小的年纪,他习惯把药吐在口水兜上,他讨厌喝药。这些记忆夏诗无法告诉他,只有蓝誉和保姆阿姨可以。那是被谢初剥夺夏诗的一年。蓝蔚渐渐明白,谢初的存在是既定的事实,再气愤也没有用。
蓝誉和夏诗有些事不会当着蓝蔚的面谈。比如谢初。他停下脚步,听见爸爸提及那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名字。
“蓝誉,我不想接她过来。”
蓝誉沉稳的声音盖住了夏诗的嘟囔:“宝贝,我尊重你。但是你想一想,谢初还没成年,她奶奶年纪也大,让她们搬过来好照应着。这孩子也怪可怜的。谢初是你的女儿那就是我的,咱们儿子也多个妹妹陪着。”
“你又这样说!别让儿子听见了…”
蓝蔚嗤笑出声,听见屋内激烈的动静后就离开了。
因为可怜啊。
“人都到齐了吗?现在我讲一下故事概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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