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手上有值得交换的东西,便有恃无恐索取爱意。他们相信这样的交易是公平的,因此没有人会随意违约。
傻瓜。交易来的爱,算什么东西呢。
因此,我从来不会回答他们的这些问题。
他们就这样自欺欺人地活着,直到临死前的那一刻,才清醒过来。
杀掉云露最好的办法,便是下毒。无声无息地致人于死地,最能方便我脱身。
我动手的那一天,正是身上的入命完全解除的时候。我看着我手腕处的经脉,我知道那里再也不没有一道无形的枷锁束缚住我。
我从此自由了。
没了入命,我可以用药只好我身上的旧伤,一点点恢复经脉。我将重振碎玉堂,成为江湖中无人敢提及的王者。
我看着云露,微微地笑起来,就和当年在比武台下邀请雨雾时是一样的。
想起雨雾,我莫名地有些心慌。我想起那的血,没过我的鞋底,留下一连串的血印子,像证据一样控诉我的肮脏。
我从来没有过一刻为雨雾难过。她该死,也注定会死。哪怕我真的爱她,她的结局也不过是因为怀了身带入命的孩子,最后力竭身亡罢了。
但我有时候会为此感到隐隐约约的恐惧。我熟悉雨雾,她在我眼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但我杀她的时候与对待其他人无异。如果我要杀死苏先生,会犹豫吗?没有任何的节制和底线的杀人,我难道不正是站在了碎玉堂的对立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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