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妈妈上前递手帕。
杨氏也跟着摸了摸眼泪。
柏炎遂退了回来,同许昭一侧。
许老将军的孙子不多,许昭是同他最亲近的一个,许昭是许老将军和夏老夫人一手带大的,他自幼同祖父祖母的关心亲近,甚是超过在徽州的父亲母亲。
可见许老将军过世,对许昭打击甚大。
柏炎见他眼底尚有氤氲,应是早前就没忍住。
“你节哀。”柏炎拍了拍他肩膀。
许昭颔首。
只是鼻尖也似许氏一般,深吸一口气,微微有些泛红,是在强忍着泪意。
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此番病故的是许昭亲祖父。
许昭哽咽,重重点头。
柏炎遂又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
“什么时候来的消息?”柏炎领他在一侧落座。
许昭一面落座,一面道,“临近今晨,军鸽传来的信,应当也是几日前的事了……”
他连赶回去给祖父送终的机会都没有。
许昭喉间咽了咽。
说是奔丧,其实从京中到朝阳郡,祖父的丧失应当都已办完,也入土为安了,他这个孙子都未来得及在灵堂尽孝。
这便是许昭心中最症结之处。
早前祖母来信说起过近来祖父念他,问他何时回朝阳郡看看,因为腊月间宫中有生辰宴,他便在生辰宴后告了假,想赶在年关前回朝阳郡见祖父祖母。
谁能想得到……
若是当时接到祖母来信便回去,应当就正好能陪同在祖父身边,陪他走完最后这一程。
许昭是心有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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