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日清晨,哥舒贺齐便在朝堂上表示,同意宓银枝前往东瑜小住片刻,以圆东瑜皇帝的愧疚之心。
只等婚期定下,再出使迎娶。
可有心人都知道,此去,怕是归期难问。
下朝后,亡命紧紧跟着哥舒贺齐,他本来心情不好,不打算理他。
可身后不少人议论纷纷,只得站定,看着他。
“跟着本王作何?”
“为何要同意她走?”
“刚才殿上不是说了,圆东瑜皇帝的愧疚之心。”
亡命嘴唇微抿,眼中闪过莫名的情绪,几番纠结之下,终于开口。
“若是为了宓锦虚,你们不必忧心……摄政王根本没有抓到他。”
哥舒贺齐面上猛的沉了下来,眼眸深邃。
“回去说。”
……
书房里,哥舒贺齐坐在桌案前,深吸了口气,才问道:“你怎知重华没抓到宓锦虚?”
亡命深吸了口气,一直低垂的头终于抬了起来。
那一瞬间,哥舒贺齐恍然,似乎明白了什么。
“因为……我便是宓锦虚。”
哥舒贺齐猛的站了起来,动作过大,打翻了桌上笔洗,渐了一身的水。
亡命无畏的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我是宓锦虚。”
哥舒贺齐咬牙,上千一把抓住他的衣襟,眼神狠厉。
“为何不早说?”
亡命垂眸,看着那只指节分明的手,并没有挣扎,淡淡道:“我本来只想看看小枝,没打算卷进来。”
“可你既然出现,又想如何脱身?”
是呀,进都进来的,还如何隐藏,如何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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