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程中富酬和库洛洛几乎没有交流,他们是在赶路而不是旅游。
预计五天抵达终点,四天在船上,第三天船遭遇风浪,推迟了行程。
也只有那天乘客们焦虑烦躁,百无聊赖,库洛洛和富酬进行了唯一一次谈话。
“我很好奇,你和酷拉皮卡经历了同样的事,为何你走上了和他截然不同的道路。是本性还是信仰使然,对我的神学和人类学研究很有帮助。”
库洛洛说出了他的真实目的。
“有人说寄托信仰即是断送人生,教人逆来顺受,徒有善心无力抗争。也有说毫无信仰是虚度人生。”
不知为何,他对富酬提过的可能存在的“神”避而不谈。
“你对个人的怨愤很浅,反而对大众的恨意深沉,我能感到你的信仰十分强烈,这应该是你能实际行动,做到这个地步的原因。”
“就像我的血脉一样,我的信仰也不纯。”富酬回答,“你感到的应该是我对信仰的恨意。”
经历了多个世界的半生,他一面在资本、利益和交易中堕落,一面对人类、社会和世界的本质认识更加清晰。
“窟卢塔族的无妄之灾,你是直接的罪过,根源该是那些器官收藏家的扭曲趣味和流星街的存在。”
“那你想过即使你让窟卢塔全盘复原,他们万一再遭不幸……”
“想过。”
富酬眸中无光,唯执着惊人。
“我不知道。”
第七天,库洛洛领富酬来到枯枯戮山东边的海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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