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灼待人向来亲厚,很少有这般盛怒的时候,至少他是没见过的。
沈言璟微微垂着头,雨滴打在脸上,渐渐汇集成水流顺着脸部的轮廓流淌下来,墨色长衣上,银线绣着的木芙蓉花大朵大朵的盛开,在这雨幕之中带着些许朦胧的美感。
他不能就这么离去,他若是走了,折剑山庄便真的落在了沈季平的手里了。更何况,陆千凉尚且不知他的真面目……
“师父,弟子知错,弟子愿受一切惩罚,只求师父能让我留下。”沈言璟低垂着头,沉闷的声音响在雷声炸响的苍穹下,显得异常的孤注。他甚至觉得,自己像是在祈求。
他十八岁,在过去的十八年里,他又何曾求过人呢?
陆灼面无表情的绕过他:“王爷起身吧,你我师徒情分缘尽于此。还请王爷日后返京,念及昔年师徒情分不要将我折剑山庄赶尽杀绝。”
言罢,他抬步离去,再不去管跪在泥水里的黑衣少年。
至少,让我等到她醒来啊……冰冷的雨水打在身上,带走最后一丝温度。沈言璟觉得,自己似乎在这冰冷的雨天里跪成了一座冰雕。
不知过了多久,那一扇不住开关的门终于打开。那医者对陆灼说了什么,便见陆灼神情一松,沈季平随即急切的走入到了陆千凉睡着的那一间房间。
看来,她没事了,沈言璟想。
……
陆千凉觉得,自己得到了女皇一般的待遇。清晨侍女送来清水皂角,沈季平亲自屈身给她擦脸擦手,喂水喂饭。上午换药的时候,沈季平隔着屏风要么给她念上一小段儿故事,要么哼上吹上一段笛子抚上一段古琴。中午二人用完午膳,沈季平还会搬来棋盘同她下上一盘,或是铺纸研磨画一画她这个病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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