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疼痛、黑暗,这是花筝现在所有的感受。
这是她最接近死亡的一次,心脏的跳动已经减缓到了最低限度,时间也仿佛被无限拉长。
姐姐……
她开合唇瓣想要呼唤花簇,喉中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回忆如同潮水一般向她袭来,全部的全部,最后都变成了花簇的脸。
她记得花簇如何拥抱自己,记得她温暖的体温,记得她柔软的唇瓣,也记得她火热的吻。
她记得曾被对方施于的疼痛,也记得曾从她那获得的快乐。
花簇,王储殿下……姐姐是她所有欢愉痛苦的根源,是她唯一的光明,也是她唯一的信仰。
她是她拥有爱这种感情的唯一证明。
花筝虚软地握着花簇的手,喉中发出低低的笑声。
“阿筝,你说什么?”
花簇不顾血腥脏污,靠到花筝身旁,支撑住她的身体。
“……”
花筝靠在她耳边,无声地重复着自己的话语。
“先不要说了,你需要治疗。”
花簇心急如焚,度秒如年。圆盘紧紧吸附在擂台之上,不使用工具根本没办法取下。医务人员不敢挪动花筝,只能用各种方法为她止血。
花筝微微叹出一口气,闭上了双眼。
移动营养舱终于在此时赶到,医务人员立即将花筝抬进舱内,为她接上生命维持系统。
花簇眼中早已没有他人,寸步不离地跟随在营养舱旁边。
伤口最终在各种药物的配合下停止出血,有生命维持系统的帮助,花筝强悍的修复能力开始重新运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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