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怎样才叫不冷漠?”嘉允半仰着面孔,扯一个似笑非笑的表,“你们离婚因为什么你不清楚么?你一个月在家呆几天?又在外面混几天?去年嘉建清应酬喝到胃血,连夜送去急症室的时候你在哪里?在麻将桌上摸清一?还是在ktv里转场?”
那个寒冬夜里,救护车来时嘉允甚至连睡衣都顾不上换,冻得在急诊室里簌簌发抖,面青白。
还有些更难听的话,嘉允没有说。
顾浅这个人,自恃貌,嫉妒心却又极,她那一双漂亮到极致的媚常常浮满忌怨,盯着嘉建清,几盯他的骨里去。
但凡嘉建清多看别的女人一,她便可以怪气地数落上一整年。
就因为某年嘉建清在家聚会上,多问了白伊一句话,顾浅便非闹着说他在外面养个文系的女大学生小老婆。
那时候嘉建清总默默承受这些一切,顾浅又是翻来覆去的,时好时坏,嘉允还当这是一夫妻间的趣。
不知被嘉允的哪句话戳到了痛,顾浅猛地扯住嘉允的发,遽然将她推倒在地上。酒彻底摧毁了她的理智,混着酒气的浊重呼,似刺鞭般猛力扑打在嘉允的上。
那些不堪公之于众的肮脏往事,都被酒陡然发来。
“你还有良心么?”
“你去大街上问问,谁他妈愿意平白无故养你这个白狼十年?”
“为什么你爸要去收养别人,还不是因为你是个没得救的烂胚。”
地面的碎玻璃扎嘉允掌心,痛苦却像是被麻痹了一样,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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