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电梯的间隙,池渊偏头和周程交代,“下午的会议记录你回头整理一下,明天早上拿给秦妗。”
周程点头,出于关心,问了一句,“闻总没事吧?”
闻桨突然没出席下午的会议,池渊给她找了个正当理由,说她中午吃坏肚子了。
周程还被蒙在鼓里,以为闻桨真是身体抱恙。
池渊看了他一眼,面不改色道:“没事。”
“那就好。”
等到了三十四楼,秦妗告诉池渊,从下午他走后,闻桨就一直在睡觉,到现在也没从里面出来,送进去的牛奶都放在床头没有动过。
池渊站在办公室里,抬眸朝休息室的方向看过去,抿了抿唇角,收回视线,“秦妗你进去看一下,如果闻总还没醒,你就把人叫醒,这么晚了总不能一直空着肚子。”
“好。”
秦妗进去之后,池渊又交代周程去安排晚餐,办公室这一处很快就剩下他一个人。
此时已经夜幕来袭,池渊站在窗前,光洁明亮的玻璃镜面映着他的身影,高楼之下,车如蝼蚁似涌流。
他在想下午蒋辞和闻桨说的话。
在池渊的印象里,闻桨从来都是冷静而自持,很少有情绪崩溃的时候。
到底是怎么样的过去能让一个人委屈成那个样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毫无形象可言。
想到这儿,他抬手摸了下肩侧,好似之前的潮湿感仍然存在。
身后传来脚步声,池渊收了手,转头看回去,只有秦妗一个人,“她呢,还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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