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抬起手，指着黑暗一片的草原，无比凝重的对楚易说道：“我们敌人就在那里，不要小看他们，因为他们不是人，他们是一帮没有人性的畜生，一旦他们攻破了长城，经过的地方，便如同蝗虫过境，寸草不生！”

这是楚易第一次，见到老人如此凝重的模样，他的那种自信，在他所指向的那片黑暗的草原上，有些动摇了。

“畜生吗？”楚易想起了历史中的记载，不过，很多历史都是一笔带过，但能够让自己外公如此凝重，想必他们真的很可怕才是。

“对，畜生！”老人又重复了一遍，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永远不要相信他们。”

老人走向了城墙的另外一侧，他俯瞰着雁门关内的一切，目光变得柔和而亲切，跟楚易的眼神，是一模一样的：“这里的人，都是你的手足，相信他们，无论在任何时候，他们都会是你最大的依靠。”

楚易点了点头，他来到长城，已经感受到了，即便不用他外公提醒，他也知道要相信他们。

就在此时，远处突然有火光传来，老人并没有躲闪的意思，很快这火光便越来越近，照亮了长城的古砖。

他们的表情一丝不苟，好像时刻会有敌人前来攻城，但这城池如此的高，想要攻城可没这么容易的。

当他们走过身边时，楚易满以为他们会停下来质询，他没想到的是，这些巡弋的府兵，并没有任何动作，甚至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好像他们并不存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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