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她常走楼梯,这根绳子一直悬挂在窗口的挂钩上,要掉不掉的,今儿只悬着一丁点儿了,稍有点动静就掉落下来。
我就是故意的!她的眼睛里写着这几个字,也带着挑衅望向粟融归,她甚至想问他:你要不要打我呢?
粟融归一步一步朝她缓缓逼近,一如她刚才逼近粟融星,不一样的是,她并不曾像粟融星那样步步后退,遂,几步过后,她的鼻尖几乎就擦着他衬衫的纤维了,淡淡气息直逼她呼吸。
她倔强而又僵直地一动不动。
两人就这么对峙着。
她是一个对这世界怀有戒心的人,二十几年来,都不曾贴近过哪个男子,只有他,分明拒人于千里之外,却偏偏又闯进她的戒备圈,次次逼她呼吸相濡。
她怕自己在这样的气息里迷失,屏住了呼吸,憋得双颊泛渐渐起了红晕,终于听得他慢悠悠的声音响起,“我再往前走你怎么办?”
她正憋着气呢!一说话可就漏气儿了!不理!
“始终不退么?”
“……”咬紧双唇。
只听他微微叹息,“也是够倔的。”
“……”她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不是说要给粟融星报仇的吗?在这叽叽歪歪干啥呢?
他终于退开了一步,“别憋着了!小心憋出毛病!”
她本就实在憋不住了,正缓缓吐着那口长气,他这么一说,顿时被呛到,“咳咳”咳个不停。
她觉得他这态度有些像钝刀子割肉,要杀要剐不能爽快点?于是脖子一梗,颇为豪气,“粟融归先生,咱们速战速决,是要文斗还是武斗,你说了算,引颈待割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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