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事设计得是置之于死地的局面,徐泽又怎么知道陛下不会一气之下厌弃他,而是亲自出手保护他呢?
近些日子徐泽倒是总去宜华榭,难不成他看出了什么?还是晏迟有哪个地方碍着他的路了?
孟知玉想着想着,就忘了伤心,下榻一骨碌地把玉镯捡回来,窝在软榻角落想事情。
帘声一响,他贴身侍奴阿禄进了内室,靠近榻边低声道:“那边儿传来消息,说晏郎主前几日只是频繁进出怀思榭,再没有别的事端了。”
孟知玉“嗯”了一声,随后又问:“徐泽回去了吗?”
“回去了。”
“咱们的礼,他收没收?”
阿禄想了一下,道:“徐公子打开看了一眼,只说谢您,给收下了。”
孟知玉点了点头。有些东西若是送给周剑星,他那周家哥哥是个看着面善而骨头冷硬的人,很多事情都会回绝了。但徐泽不同,徐泽对声名苦心经营,不仅会收,甚至还会在过几日时回以一礼。
“那就是幌子,让他查去吧。”孟知玉扯动唇角,笑了一下,“他这种身子,还为女帝诞育后嗣,也不怕一尸两命。”
烛火如豆,映出半面光影幽幽。火光投射到珠帘之上,荡开一片碎金般的光泽。
孟知玉话语一停,指腹摩·挲着手中冰凉的玉镯,随之想到三年前入宫时,朱门高墙,宫庭深深,他附身叩拜下去,接过天家的玉牌,又低又怕地叫了一声妻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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