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子临静静地看了她一眼, 然后道:“那睡吧。”
段长歌点头。
她睡不着。
她不该怀疑的,过命的情意,几次生死相许, 能做到这种地步,越子临的真心她就算瞎也能看出来。
可镜的线刀太特别了, 比头发丝宽些的刀上居然有祥云瑞兽的纹样, 她从前便觉得很稀奇, 因而一直记到了现在。
而越子临的琴弦,居然同线刀一模一样。
怎么会有,这样的巧合?
段长歌疲倦地闭上眼。
她如果不问,那么后果她无法想象,如果她问了, 她不知道该想越子临同镜有关系好,还是没关系好。
倘若有关系,那么之前他们所推测的一切都必须推翻改变,倘若无关,这就是她与越子临之间一道无法越过的深深沟渠。
越子临那么聪明,她不会不明白她的试探。
越子临已睡了。
她太累了,睡的就比之前熟的多。
被子里被她塞了手炉,暖和的很,但她还是愿往她身边靠。
缩在她怀里,尽是温柔缱绻。
她若真有他意,为什么会如此不设防备?
段长歌的手指划过越子临裸露的脖子,一点一点地擦磨,然后延伸。
这样的动作的结果就是,越子临醒了。
她茫然地看着她,也茫然地看着自己露出来的,玉似的肩头。
“怎么?”
“蚊子。”段长歌镇定自若地按死落在越子临肩膀的蚊子。
“有蚊子你脱我衣服做什么?”越子临喃喃道:“喂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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