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希在混沌梦境里晃悠悠地游着,自己是那只被橙汁灌满的发光水母。
透明的伞状体像气球般,一缩一鼓,绵软触手拂过湖泊里流光溢彩的矿物质,从一个破碎的画面,游到另一个。
有人把她捧在手里,连同一汪湖水,像是生怕她渴了。
那人是个胆儿大的,也不管这水母有没有毒,蜇不蜇人,就这么抱着她跑起来。
她在那宽大掌心里飘摇,水母没有真正的眼睛,但可以感知到光影变幻。
能感知到,从那人唇间呼出来的温暖白气。
终于是刀片般的闹铃,切开好似草莓奶油蛋糕的幻梦。
骆希睁开眼,入目的是熟悉的天花板。
她竟是睡在自己的卧室里。
窗帘外的天还未亮,身边没有人,暖气开得刚好,鹅绒被子轻裹着她,真丝睡袍静躺在床边,床头柜面玻璃杯里装的水已经冷去。
那串没动过的晴王葡萄在暖气房里躺了一晚,是脱了水的鱼。
撑着身体坐起,她掀开被子,床单上昨晚被体液溅湿的地方早已干涸,只剩一些胡乱散开的深浅皱褶,像有烂臭死鱼在浅滩上曝晒腐烂。
让她的喉咙里又泛着一阵恶心的酸意。
但是,甜腻的梦也令她头疼,酸意被一大团奶油堵在嗓子里不上不下。
昨晚朦朦胧胧快入梦之前,骆希听着那金贵公子哥先是像狗子一样汪汪叫,再一下下扫着她的背,柔软的唇吐出沉声呢喃。
说的什么话语记不太清了,只记得高子默那时的心跳,好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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