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问道:“当真?悠儿你不是急着回京师吗?你离京已久,也该回去坐镇指挥了。”
“能有什么事比你云小狗的事更急?”水心悠说着已轻踢马腹,纵马前行道:“回去收拾一下,这就启程吧。还有,得带着唐姑娘一道。否则唐家堡机关重重,我们只怕有去无回。”
云晨潇愕然,赶紧策马追上问道:“你……你怎么知道我想去唐家堡?”
水心悠拿马鞭指了指云晨潇笑道:“你这点心思我再看不透,就白认识你这十几年了。”
“你竟然都知道……”云晨潇低下头,沉默片刻,复又抬头道:“那你可知我去唐家堡所为何事?”
水心悠摇头道:“你为亲者讳,我自然不会多问。”说着握住云晨潇执辔之手,道:“此去但行好事,莫问前程,一切顺其自然吧。”
***
渝州城外的深山中,群峰竞秀,断岸千尺,秋色已皴染大地,苍茫芒一片枯黄萧索。苍穹广袤,千山万壑屹立无言,只闻虎啸猿啼,鹤唳九皋。在朔风凛凛,满山枯枝的映衬下,唐家堡更多出几分庄严与神秘的色彩。唐家堡作为蜀中最神秘的组织唐门的大本营,向来少有外人踏足。那唐家堡的正大门常年紧闭,铁铸的门枢已有了斑斑锈色,残阳下泛出诡异的光芒。
物是人非事事休。如今的唐门弟子,已鲜有人记得二十多年前那场惨淡的斗争。其实说是斗争,却兵不血刃。那时,亦是这带着锈斑的铁门,在时任掌门唐千秋的命令下轰然洞开。亦是秋日,那抹残阳落在唐千秋的脸上,照耀了他发自肺腑的笑容。那日,他最爱的徒弟,前兵部尚书的千金林清影,带着她的丈夫——当朝最杰出的少年将军云政亭前来看望师父。这铁门锈斑,见证了唐门的辉煌,满载了唐门的荣光,亦冷眼旁观了唐门的衰败。林清影回归之日,就是唐门灭顶之时。云政亭用唐门的毒/药,毒倒了唐门的弟子,毒倒了蜀中名门,也算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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