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院中只剩下他们二人,闲杂旁人都纷纷退下,不敢窥探主子隐私。
桓琨静静站立在他面前,没有心思被戳破的窘迫羞恼,“该解释的,我已解释清楚,信不信由阿兄。”
桓猊却双眉紧拧而起,喝道:“撒谎!”
桓琨却不受这一声惊吓,仍目光平静,不受丝毫波澜。
兄弟二人对峙之下,好像冷风呼啸,气氛一度降到冰点。
桓琨目光冷静从容,眼中含着深切的感情,只有对至亲的关切,并无丝毫鬼祟之念,而在众人景仰的凤凰郎身上,又怎么会出现这种阴暗的色彩。
二人对视半晌,桓猊倏地收回眉梢上挂的怒意,仿佛也一同收回对他的怀疑猜忌,“阿弟当记住今日的话。”说罢拂袖离去。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阿虎执伞上前,轻声唤道:“郎君,该回书房。”
桓琨微微偏过脸,目光落在院中被压弯的花丛,显得凌乱无辜,他吩咐道:“将这些花拔了。”
“奴才明早就叫人去做,郎君快回去歇息,莫要着凉。”
“推到明日作甚,推了明日又推后日,”桓琨罕见地动怒,“一刻都不能迟得,现在全拔了。”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阿虎何尝不知这道理,郎君是借花之事说大郎与三娘子之间的事。
带回了人,心却带不回,什么都没用,天造孽呦,好好儿一对亲生兄妹,不知对方的身份,才一步步走到如今这境地乱了分寸,可不得要受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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